我那么萌还不太中二

看破说不破。
性格相当冷漠。
不发火。不讲道理。不听说教。

【蔺靖】尘寰(2)

高亮!萧景琰性转!萧景琰性转!!萧景琰性转!!!

设定:赤焰案只有林家被灭,林少帅化身江左梅郎,祁王被发配做了个藩王。七公主和亲去了,阁主除了是阁主,还是南楚的闲散王爷。

# 2

 

萧景琰的新婚之夜过得印象深刻。

之所以如此深刻的原因是作为新婚之夜,它实在是太过平淡,没有红烛夜话,更没有耳鬓厮磨。蔺晨抱了床被子睡在一边软榻上,自己强忍着饿意独占着整张床。

以至于后来,蔺晨与她第一次云雨,她才明白过来,腻在蔺晨怀里对他讲,原来古人说的春宵苦短是这般滋味。

 

她遮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百无聊赖下掀起盖头一小角,偷偷看床头悬挂着大红床幔,心思极为不安定地捏着衣角。和林殊从小一起长大,潜移默化间她也从他身上学来了不少,不过他做这个小动作时,多半是借此思考事情。

而此刻的萧景琰只是紧张得无所适从。

烛台上摇曳的烛光,鎏金色的大红门贴着粘有金沥粉的双喜字,连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此情此景真实得有些不可置信,而这场风光婚宴的主角之一竟是她。

接下来该做什么?

想起前几日嬷嬷给她看的《素女经》和《洞玄子》,里面细致的描写难免让她有些脸红心跳。

不知呆坐了多久,久到她可能都迷迷糊糊地打了好多个哈欠,恍惚间都快忘了自己究竟为何在这床上久坐,又为何不索性脱下这繁缛的凤冠霞帔睡个痛快。

 

然后,房门在一片嬉笑声中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打起精神来听动静,喜婆似乎想跟进来伺候新郎官和新娘子行合卺礼,唱交祝歌,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关上门赶出去了。萧景琰没忍住笑了出来,自己老被说南楚嬷嬷说不懂规矩,可是你们南楚的王爷不也这般?

 

蔺晨的婚宴搞得不伦不类,除了各种看他不顺眼却不得不列席的朝廷重臣,还有他混了这么多年江湖认识的狐朋狗友。一个个都是抓起酒坛子来敬酒的,他也只得看到那些江湖义士佩刀的份上跟着干个痛快。

江左盟来的是甄平,呈上了好多稀罕的物件当贺礼,还带来了盟主的亲笔信。小飞流没瞧见来人里有他的苏哥哥,生气地又躲回后院。蔺晨听府中的下人说,飞流这几日倒是没乱跑,到处拆人家屋顶的瓦片,只不过天天在后院里和头狼较劲。

 

蔺晨避过向他道贺的人群,躲到角落里拆信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一向工于心计的江左梅郎又想出什么招来折腾他。

上一次接到分舵主送来的亲笔信而不是飞鸽传书的时候,梅长苏是让他朝南楚皇帝讨一桩赐婚,指名道姓要他娶大梁皇七女萧景琰。吓得蔺晨手一抖,信还没念完就掉进了池塘里,小飞流在一边吐了颗葡萄籽小声说他:“傻!”

于是,南楚王爷亲上江左盟拜会梅长苏。要他当面给他讲明白这究竟叫个什么事?他不过当年善心大发捡了满身白毛的林殊回来,结果养虎成患,这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弹指间指点江山的江左梅郎如今连救命恩人都敢算计了。

然后他从梅长苏那里听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却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故事。其中就包含了关于他的青梅,大梁七公主萧景琰,因为自己在她面前夸了句云南穆府的霓凰郡主可爱,便求着太皇太后给他和霓凰赐婚的情节,弄得不光穆霓凰,连太皇太后也尴尬万分。

听完后,蔺晨抽了抽嘴角,终于把飞流送给他的那个字老实交代了出去,他问梅长苏:“她是不是傻?”

问完后他实时抱住了自己的头,因为按照江左梅郎护短的特性,接下来砸到他脸上的很有可能是梅长苏手里正抱着的暖炉。但这次他却听见了梅长苏的一声轻笑,然后他放下了手里的暖炉,给蔺晨满上茶盏,双手递于他:“她是傻,所以我怎忍心将她交予旁人。还请蔺兄替我好生照料着。”

蔺晨听完这话,皱起了眉头:“你要回金陵了?所以想把她从里面择出来是不是?”那人不语,只是默默地喝自己茶盏中的茶,间或评价两句甄平这次买回来的茶叶如何如何。

蔺晨知道他迟早要回金陵,却不知这天居然来得如此之快。他一把抓下梅长苏的手,握在手腕处替他切脉。诊完脉,朝他冷哼一声:“梅长苏,我是大夫。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你若是离了我,活不过六个月。”

往常听完这话,梅长苏总会不客气地回敬他两句,再激他给自己的用药。但此刻的梅长苏却一副任打愿挨的样子,锲而不舍地又把话题扯回了蔺晨的婚事上:“所以我更要将景琰托付给这世间上我最信任的人。”

这高帽子戴得蔺晨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摸了摸鼻子,讨价还价道:“等你金陵的事办完我就休妻,接下来你该干嘛就干嘛。要你还喜欢她,就和人说明白了。还把她托付给我呢?你就这么自信自己死得早?”

梅长苏知道他这是应下了,满脸笑意地回他:“刚不是蔺大夫说我活不过六个月的吗?我这难得听一次大夫的话,还听错了?”

 

蔺晨走到床边,见那人拘谨地双手放在膝盖上,指尖捏得发白,才明白过来这人难不成在紧张吧?也难怪,梅长苏只和自己交代了假成亲的事情,萧景琰断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了家国安危才来当这个和亲公主,还不得把他想成什么样了。

想开口宽慰两句时,门又被几个丫鬟连带喜婆敲开了。喜婆满脸难色地向蔺晨解释这洞房里的规矩都是老祖宗交代下来的马虎不得,王爷要是不喜欢太琐碎的,就直接挑重要的来。

蔺晨一挑眉:“重要的?那你赶紧伺候王妃和我脱衣服上床就好,这洞房里莫不是这件事最重要?”

喜婆被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从身后的丫鬟手上接过满满一碗饺子,转向还坐在床边的萧景琰:“这折腾了大半天,王妃可是一点东西都没吃吧?王爷就让我们伺候王妃吃几个饺子,可好?”

萧景琰不答话,蔺晨走到床边走下,隔着喜帕低声问她:“是饿了吗?”

当然饿啦!

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但她只是轻轻回了一句:“嗯。”

喜婆这才乐滋滋地带着丫鬟走上前。趁蔺晨不注意,得了空就俯下身子将他的左衣襟压在了新娘的右衣襟上。又眼疾手快地抓了把喜果撒在两人中间,飞起的花生正中蔺晨的下巴,在他发怒前连忙又将马鞭子塞到蔺晨手上:“王爷揭盖头了,不然王妃怎么吃饺子呀?”

蔺晨吃痛揉着下巴,对着满脸堆笑的喜婆不好发作,只得乖乖听话。

 

红盖头慢慢被撩起,蔺晨好奇让梅长苏惦记那么久的究竟是何等没人,能让他对身边诸如宫羽这般盈盈袅袅的美人视而不见。

 

的确,赏心悦目。

 

萧景琰一早在嬷嬷伺候下梳了发髻,画了眉,描了唇,涂了胭脂,染了寇丹。此刻卸下盖头的她终得解放,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大眼睛神采飞扬,看得却不是蔺晨,而是丫鬟手里端着的那盆饺子。

“快端上来吧。”没被人放在眼里的蔺晨颇为无奈吩咐道。

喜婆乐滋滋地将饺子喂到萧景琰嘴边。蔺晨见她掩着嘴咬了一口,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生的。”

喜婆连同身后的一众丫鬟笑得欢天喜地,连连拍手叫好:“生的就对了!祝王爷王妃早生贵子!”这才乖乖地端着那盘半生不熟的饺子出门找王府管家讨赏钱去了,留下房中忿忿的萧景琰和憋着不敢大笑的蔺晨。

想开口找点话说的蔺晨听见旁边人肚子适时的咕噜了一声,四下看去,抓起刚刚落在衣襟上的一粒红枣,递到萧景琰面前:“要不吃这个先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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