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萌还不太中二

看破说不破。
性格相当冷漠。
不发火。不讲道理。不听说教。

【蔺靖】尘寰(1)

高亮!萧景琰性转!萧景琰性转!!萧景琰性转!!!

设定:赤焰案只有林家被灭,祁王被发配做了个藩王,七公主和亲去了,阁主除了是阁主,还是南楚的闲散王爷。



# 1



送亲队伍到了邺城,预备在此稍作停留,调整后再向南楚出发。


萧景琰撩开车窗的帘子向远处望去,萧景禹一身戎装,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一如当年。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很多事情回不到过去。


随车的南楚嬷嬷说按规矩新娘子没到夫家前不能沾地,硬是不让她下车。萧景琰闻言后转头看她,一句话没说,只是眼中多了些漠视。嬷嬷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多言,直到萧景琰下了马车后才小声抱怨了几句这大梁来的公主脾气真大。


一群大大小小的侍卫、宫女都跟在萧景琰身后,“公主”、“王妃”地唤个地不停。她也分不清哪些是从大梁跟来送亲的,哪些是南楚前来迎亲的。来一个拦她的,她就推一个,还要什么规矩,她是大梁的公主,南楚的王妃,谁敢管她?


她加快脚步向萧景禹走去,恨身上的长裙绊住了步子,迈不开腿。



那边的萧景禹也看见了她,披霞戴冠一身嫁衣,在邺城这片不毛之地上尤为显眼。



依稀记起自己离开金陵的那天,久旱的金陵下起了雨,似乎从天子到平民都在享受这场天赐的甘露,没人记得今天是他萧景禹被贬谪出城的日子。唯独萧景琰,她骑在马上,一路上撞翻了几个摊子,才在金陵城门口追上了自己。


她握着自己的手,低低地说了声:“景禹哥哥,你能不走吗?”


她眼眶红红的,被雨水打湿的发丝,想打趣说她这么大还是个哭包,结果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景琰,王兄以后护不了你了,不要委屈了自己。”



萧景禹挥起马鞭,往马屁股上用力抽,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要去迎接萧景琰。


自己离了京后,非但真的护不住她了,而今还要眼睁睁地看她远嫁南楚,举目无亲。萧景禹想,哪怕景琰是梁帝唯一的女儿,南楚使团向他求亲时,他定然是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换梁楚边境三十年的休战,说到底他的江山最重。


没料到,身后“嗖”地就蹿出了个东西,比他还心急地往景琰奔去。


萧景禹停下马,扭头看身后的动静。果然如他所料,原本牵着佛牙的近侍现今两手空空,一副还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旁边人推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大悟,拔腿要去追那只浅灰色的狼,萧景禹挥了挥手,把他拦下,自语道:“随它去吧,它也是想景琰想得紧。”



萧景琰那边的人,远远瞧见头狼跑过来,立马就乱了分寸。妇孺们惊呼着逃窜,纷纷躲回马车上,只留下几个胆大的侍卫抽出佩刀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刚刚争相拦住萧景琰的架势。


唯独萧景琰,她也是被吓了一跳,在原地定睛看去,认出了佛牙。蹲下身子,想逗弄小狗一样咂了几声,对那匹狼喊:“佛牙,过来,我在这呢!”


佛牙听见萧景琰在唤它,加快脚步,飞一样地扑来。一头就扎进了她怀里,把她撞到在地。前爪搭在她肩膀上,伸出舌头把她从额头到下巴全舔了一遍。萧景琰被它逗得直笑,坐不起身子,只好抱着它毛茸茸的背脊,不住地哄它:“佛牙乖,别闹。”


见这匹狼和公主玩闹得正好,这群侍卫们长舒了口气,收了刀。有位在宫中当年十几年差的老侍卫,恍然间想起,公主原是在宫中养过头狼的。不过一次惊了越贵妃的架,梁帝命人捉住想直接杀了给越贵妃解气,一向不爱往御前上的公主,那天愣是在御书房门口跪了整整一夜。梁帝呵斥她一顿后就让她把狼送出宫去,原来是送到祁王这了。



萧景禹随后赶上,上次见到景琰在地上抱着佛牙打滚是什么时候?佛牙还是条小狼崽,那时候同他一样站在一旁无奈摇头苦笑的,大概还有林殊吧。


“景琰。”萧景禹开口叫她,皱起眉头,想说她身为公主在地上打滚成何体统。


刚要开口,萧景琰抱着佛牙的脖子,从它颈间的那圈鬃毛里抬起头来,只露出半张脸,弯着眼睛,满是笑意,乖乖叫他:“景禹哥哥。”


叹了口气,下了马,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到底没舍得责怪她。


“王兄,我想骑马。”她话音刚落,萧景禹手上的马鞭已经不复存在。只见一身红装的萧景琰翻身上马,一溜烟地就窜到了老远。她吹了声口哨,本就按捺不住的佛牙立马也追了上去,一马一狼,竞相追逐。


萧景禹在原地,背过手就这么看着她骑着马漫无目的地带着佛牙飞奔,又有点原本那个受了点委屈就嘟起嘴作势要哭的任性劲了。


萧景琰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祁王妃教她女红刺绣,总耐不下心来学。反倒自己一下朝回府,她就小尾巴似的跟在自己身后,吵着要去校场和他学骑马。


萧景琰转了几圈,似乎过足了瘾。她驾着马又回到自己面前,讨好似的把马鞭交还到萧景禹手中,佛牙也蹭着萧景禹的裤管,替自己的主人求情。萧景禹接过,板着脸不说话,萧景琰暗叫不好,抓着后脑勺急匆匆要下马给他赔不是。


“往前坐点,”萧景禹说道,踩着马镫,纵身一跃,坐到了萧景琰身后,从背后环住她,接过她手里的缰绳,“王兄带你骑马。”



“哎哟,这成何体统啊!”南楚来的嬷嬷这才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只见萧景琰被一男子从背后拥住,两人同骑一匹马绝尘而去,在原地连连跺脚。



萧景禹安排送亲的人住进驿站歇息,明早再出发,自己则带到萧景琰回到府中,兄妹相聚。躲开了唠叨的南楚嬷嬷,萧景琰总算能换下那身繁琐的喜服,让侍女替自己拆了头饰,随意挽起,插了个发簪在脑后便算完事了。


萧庭生今年五岁,怯生生地跟在萧景禹身后叫她姑母。景琰也是第一次见他,蹲下身子,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拿了块点心喂他,小孩这才笑开。萧景禹让乳母带他到一旁玩去,自己同景琰好在院子里用晚膳,也有些话要说。



一桌子的菜全是萧景琰从前爱吃的。也不知道萧景禹是费了多大的心思,才能在邺城这般干涸的内陆之地,给她弄来条鳜鱼清蒸。


“庭生长得很像嫂嫂。”萧景琰见萧景禹只兀自饮酒,便夹了一筷子的鱼肉到他碗里,同他讲话。


“嗯。”他应下,不接她的话,只把萧景琰夹到碗里的鱼肉吃完了,又给自己斟满了酒。


她抢过萧景禹手里的酒壶,在他诧异的目光下给自己倒了满碗,一口全干了下去。被呛得咳嗽,末了,还拿袖子故作豪迈地摸了摸嘴角,对萧景禹笑:“既然要喝酒,索性我陪景禹哥哥喝个痛快。”



萧景琰纵然酒量再好,也禁不起后劲十足的烈酒。她问清祠堂的位置,就打发萧景禹派来伺候她的丫鬟回去歇息,自己扶着墙慢慢走过去。


祠堂中的长明灯亮着,供奉着的排位只有祁王妃一人,显得孤单落寞。她看见落款写的是未亡人萧景禹,咬着下唇不知作何反应,拿了香点上,又给祁王妃磕了三个响头。这才坐在蒲团上,絮絮叨叨借着醉意,说着不找边际的话。


“嫂嫂,景琰不孝,这才来看您。”


“我要嫁人了。您当年不说要是我嫁人了,您一定来给我梳头吗?可您生下庭生就走了,如今我该找谁兑现承诺呀?”


“嫂嫂,您在那边见着小殊了吗?我好想他……”



萧景禹每夜都来祠堂给长明灯添灯油。


只不过今天,着了萧景琰的道,一没留神喝过头了,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睡到刚刚,才被凌凌夜风给冻醒了。身上多了件萧景琰的披风,还是用当年自己和林殊给她猎的两只狐狸的毛做的,整洁如新,可见主人的用心。



他走进祠堂,就看见萧景琰靠着柱子,缩成一团,睡得正熟。他记得当年有一次,正是寒冬,景琰因顶撞先生被罚抄书,他心疼得紧半夜去书房看她。林殊牙齿打着哆嗦坐在案前写字,而正主则是裹着这房里唯一一床毯子,靠在软榻上睡得不省人事。


他打横将萧景琰抱起,小心翼翼地不弄出一点儿动静吵醒她。纵然她白天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奈何多少胭脂水粉也遮不住她两个眼窝上的大片阴影,这一路颠簸,她一定睡得很不好。


萧景禹借着月光看怀中的妹妹。明明初见时比现在的庭生还小上一点,刚刚学会说话,牙齿还没长齐,说话漏风还会喷口水,走路也走不稳。她晃晃悠悠地过来,看得身边的宫女太监各个诚惶诚恐,然后她伸手要萧景禹抱。


“景琰,王兄对不住你。护不了小殊,救不了你嫂嫂,如今更是连你也留不住……”



翌日清晨,萧景禹将萧景琰送到城外驿站。他拿起昨晚她丢在院子里的那件披风给萧景琰披上:“南楚不比大梁,万事多加小心。”


“知道了。”萧景琰紧了紧披风,趁机又捏了一把庭生肉乎乎的脸颊,“我既答应去南楚和亲,就定有办法护自己周全,王兄还请多加珍重。就送到这吧,你看庭生都困了。”


“景琰…”萧景禹叫住正欲上马车的她,她歪着脑袋朝自己笑,他挥了挥手,背过身子,不再看她。


他想说,你别怕,王兄一定会把你从南楚接回来的。可如今困在邺城这片不毛之地,手中全无兵权的自己又有何资格许下这样的承诺呢?


“景琰不孝,王兄王嫂养育之恩无以为报,来生定当当牛做马以报今世恩情。”她俯下身子,朝着萧景禹行大礼,才缓缓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别过头去,不再看窗外的萧景禹一眼。



“公主…”上了马车,她又回到几天前蔫蔫的样子,听见有人叫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询问情况。


“那匹狼,一直跟着我们,赶也赶不走。”侍卫指着马车后面,萧景琰撩开窗帘,只见佛牙就跟在十几米外的地方,仰首傲视,一副王者之态。萧景琰笑了,朝它吹了个口哨,那灰狼得令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奔来,嗖地就窜上了马车。把除了萧景琰外的一个个女眷全吓得花容失色,逃了个没影。


萧景琰搂着佛牙,把脸埋在它细细软软的鬃毛里,没由来的安心。她小声说:“佛牙,你可是我身边唯一的娘家人了。到了南楚,千万别让人欺负了我啊。”




TBC.




萧景禹表示我是大写的妹控,怎样?
佛牙表示别吓我,谁敢欺负你啊。
阁主表示为什么我还没出场!




吾将日三省:论文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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